第7话
“你睡得好吗？”
第二天早上，姜振武一边递出咖啡一边僵硬的问道。
能把这么简单的话说的这么别扭，也是一种才能。
可能本人也感觉到了，姜振武露出了为难的表情。
张熙瑞懒得回应，所以决定无视。
所以拿了咖啡，就直接上车了，这次车里的音乐换成了张熙瑞喜欢的，所以他毫无愧意的睡着了。
下车的是时候，姜振武问他，“晚饭呢？”
“回家吃。”
“好的，晚上见。”
姜振武用圆滑但不自然的语气说，好像练习了几百次的话剧台词。
他看着张熙瑞，好像在期待张熙瑞会回应他，但张熙瑞并没有，像前一天晚上一样，下车就离开了。
张熙瑞的冷淡没有影响到姜振武，他每天都向姜振武打招呼，语气一开始很僵硬很别扭，但慢慢的也变得自然起来了。
偶尔，张熙瑞没有睡觉的时候，姜振武会一个人自言自语很久，聊着天气，或者是电台里的歌曲，说了什么看法之后，还会停顿下来等张熙瑞的回应。
虽然张熙瑞一次都没搭理过他。
这时姜振武就会淡淡地苦笑，但第二天又会继续。
时间久了，张熙瑞也觉得姜振武可怜了。
“睡得好吗？”
今天早上，姜振武向往常一样和张熙瑞打招呼了。
“一般。”
简单的回答，语气也不怎么好，但姜振武很高兴，笑了起来。
张熙瑞觉得没眼看，抢过咖啡就上了车，一路上说了很久，张熙瑞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，姜振武就更高兴了，连语气都比之前轻松了很多。
“今天要晚点会去，我有个约会。”
“什么时候结束？我去接你。”
“看情况吧。”
姜振武乖乖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走吧。”
不想看到姜振武笑，所以张熙瑞一边说话一边转过了身。
“晚上见。”
姜振武的声音中还夹杂着笑意。
晚上，张熙瑞在酒吧里和朋友们一起喝酒。
这是那天晚上之后，张熙瑞第一次在外面喝酒。
明明是以前最喜欢的东西，现在却觉得那么难喝，周围的人说着无聊的事情，装腔作势的说话……但最后张熙瑞还是喝了很多，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结束。
离开的时候，张熙瑞想起了姜振武，没有管时间，直接给他打了电话。
姜振武到的很快，张熙瑞猜测他可能一开始就等在附近，毕竟是姜振武送他过来的。
但张熙瑞一看到姜振武就又想起了那天的屈辱，想发火但又不想发，最后憋着气睡着了。
下车的时候，张熙瑞醉醺醺要自己走，差点摔倒了。
“让开。”
眼看张熙瑞要摔倒了，姜振武急忙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背，一用力，抱起了张熙瑞。
进电梯，进房间，最后把张熙瑞放到了柔软的被褥里，帮他褪去了带着酒气的衣物。
“我走了。”
张熙瑞伸出手，什么也没抓住。
真的走了？带着这样的疑问，张熙瑞陷入了睡梦中。
但美国多久，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，张熙瑞的精神清醒了过来，但身体却很重，像被泥浆淹没一样沉重。
“熙瑞，睡觉了吗？”姜振武低声细语询问着。
张熙瑞烦得没回答，然后，感觉到姜振武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。
手慢慢摸上了自己的脸……
想骂人的张熙瑞睁开了眼睛，姜振武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嘴唇就压下来了。
羽毛一样轻轻的贴在张熙瑞嘴唇上，甚至还在颤抖。
被他的异常行为迷惑，张熙瑞也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。
过了很久姜振武才起来，张熙瑞赶紧又闭上了眼睛。
“晚安。”
听到姜振武关上前门出去的声音后，张熙瑞才坐起来，手背用力地擦了擦嘴唇，破口大骂。
“真是个狗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