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错!对不起!”
惊慌失措的楚河情急之下用自己的衣角擦李晓的裤腿。被李晓警告地推开。
李晓的表情更冷淡,那快要冻僵的目光,快让楚河凝固了。
“洗手间在哪里?”
“在走廊尽头。”
陈道贤马上回答。
“失陪一下。”
起身的李晓打开了门,咚咚咚,踩着地板的脚步声刚远。
哈啊,陈道贤低呼了一口气。幸好看着没什么事。
“怎么办?”
楚河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。
陈道贤耸了耸肩。
“没办法。”
“他好像很不高兴啊。”
“可能,现在的那种心情,有一半是华秀造成的。”
“什么?”
看着楚河疑惑的脸,陈道贤笑了。这样反而不用太担心。
楚河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“华秀真的是身体不好啊,你是不是误会了。”
楚河不知道华秀和李晓已经见过面,所以单纯因为今天的事情觉得很不高兴。
“真感冒了?”
“不是,昨天店里有人闹事。”
“……谁?”
“那个,红卫……”
虽然没有长篇大论,但一个名字就说明了一切。陈道贤眉头紧锁,他知道红卫是个怎样的男人。
“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,连门都出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
其实早上还看着他好端端地走,楚河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,但这些都不能说,于是选择了闭嘴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你要走吗?”
陈道贤拍案而起,楚河被吓了一跳,反问。然后偷偷摸摸地看着李晓的空位。
陈道贤一下子皱起了眉头。
虽然脸上露出了不满意的表情,但最终陈道贤还是坐在了座位上。没办法,比起华秀,李晓才是首选。
李晓一边洗手一边皱眉,一向傲慢无畏的华秀听懂了“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”的警告,现在自己心情应该很好,但为什么这么烦呢,李晓自己也想不通。
李晓洗完后正要离开,忽然停住了脚步。
华秀知道自己来了红梅楼,故意出现在他周围吗?
李晓随即向反方向走去。
步伐越来越快,居然有点紧张。
穿过走廊,就看见一个圆圆的脑袋,看到华秀慢悠悠地移动着脚步,看不出有什么紧张感。看到他这么放松的样子,李晓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李晓有点生气的板着脸,然后穿过花园,如果绕路的话就能抓住华秀。
身体不好?明明这么好端端地出去了。
如果华秀不想出来的话用这种理由来搪塞也没什么不对,但李晓现在没有理性去判断。一下捏住了华秀的肩膀。
“你……”
李晓刚想说话,就看到了一张伤痕累累的脸,于是表情顿时凝重起来。
稍微平息了一点的怒气又重新涌上心头。
***
“我不要出去,我这个样子你想让我去哪。”
韩朝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,但华秀并没有理会。其实这点伤不算什么。
但华秀今天就是不想出去,更确切地说,不想这样出现在李晓面前。
以为被鄙视、被忽视没什么大不了的,但现在他有点累了。
也许是因为看到了那种神色,韩朝也没有再强求他。
但他为什么又来了呢。
华秀站在李晓和陈总所在的房间前,犹豫要不要进去。他在门口犹豫再三,是因为想起了那张让他不要再散发难闻气味的脸。
他们到底在说什么,这么安静。华秀愁眉苦脸。就在这个时候,里面传来了愉快的笑声,还有楚河的声音。
气氛挺好的。
华秀慢慢地从门口退了出来。
身后传来迅速逼近的脚步声,但妓院里小侍从们跑来跑去是常有的事,所以没有太在意。其实,如果稍加注意,就会注意到脚步声不轻的事实,但对垂头丧气的华秀来说,并没有闲心注意,眼看就要和自己擦肩而过,就在他稍微闪开让路的一刹那。
一只坚硬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,身体在粗重的拉力下一下子转了过去。华秀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真令人难以置信,居然是李晓。
刚才还在房间里的李晓怎么现在站在这里了。
“你……”
好像是在门口的时候被发现了,明明被警告过不要再出现了,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呢?华秀看着李晓愤怒的眼睛,笑得很苦涩。
场面十分难堪。
“我只是路过......”
话说一半,华秀突然想起自己以身体不好为借口没有出去。现在有些进退两难,这种失误是不常见的,但他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。
“对不起。”
这时候只能乖乖道歉了,只是希望他能消消气,至少今天,他不想再被李晓讨厌。
“你。”
李晓皱起了眉头,露出不愉快的表情。华秀马上后退了一步,难道自己身上又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了吗?
没有野兽会让猎物逃跑,华秀刚刚往后退,就被李晓死死捏住。
“妈的。”李晓说着脏话,直接把华秀拽了过去。
华秀闭上眼睛,但很快就睁开了眼睛。
因为嘴唇处传来了湿热的感觉,华秀不知所措地捏住了李晓的衣角,不由自主地又紧闭了眼睛。
这反应紧张又生疏,倒不像华秀。
李晓又用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华秀快要瘫软的腰,仔细地亲吻。
他长着一张禁欲脸,似乎对那方面毫无兴趣,但此刻却很执着,甚至很熟练地吻华秀。
华秀的脑袋此刻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。
本以为要挨一拳,没想到却是亲吻。这真的很不可思议。
“认真点。”
又是低沉而尖锐的语调,华秀反应又慢了一拍,刚想说什么,嘴唇就又被堵住了。
“……”
华秀发出呜呜的声音,熨得笔挺的军官服此刻被华秀抓的皱皱巴巴。但李晓却没管,反而更粗暴地吻他。
“在哪里。”
华秀才晕乎乎地抬起头。
“问你在哪里,你的房间。”
“……”
很奇怪,明明听得见,但就是说不出话。
李晓的耐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少,直指在角落偷看的侍从问道。
“他的房间在哪里。”
“往这边走。”